此“渴”非彼“渴”。在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中,有将近十分之一的条文记录了“渴”这个症状。探讨分析这个症状,不仅有助于我们掌握仲景学术思想,而且有益于指导临证实践。
“渴”的基本病理有三:
(一)汗、吐、下和发热直接耗伤津液,津液损伤则渴。书中条文描述形象,客观地说明了津液损失与口渴的关系。前者为因,后者为果。津液损失是渴的内在基础,渴则是津液耗伤的外在表现,从而决定了渴是疾病的一个症状。
(二)阳气虚衰不能正常化生津液,津液缺乏则渴。说明了少阴病自利而渴的机理是包含着因利伤津和阳虚不能生津两个方面。
(三)气机不利,气不布津则渴。这种口渴常与小便不利同时并见。五苓散、柴胡桂枝干姜汤两方证中的“渴”均属此类。
凡是里有热邪或表邪不解传里化热者,都出现“渴”症。仲景用它来强调“热”的存在,从而揭示热病多有渴,渴症源于热的一般规律。文中举出“不渴”作为主证,显然是有意揭示上述两证寒邪偏盛的病机。于是,病症的属热属寒,可用“渴”与“不渴”来辨认。
《伤寒论》中对渴的描述,有“渴”、“欲饮水”、“口燥渴”、“大渴”、“消渴”、“渴引水浆”、“大烦渴不解”、“舌上燥而渴”、“渴而口燥烦”、“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渴欲引水,水入则吐”、“咽中干”等等。使用这些不同词句来描述,是为了表示津液失衡的不同程度。
总之,仲景治渴以整体治疗为主,对症治疗为辅,内容丰富,方法多样,继承有依据,发扬受启发,大有探究的必要。